废墟小记
打完第十二个喷嚏后,我将鼻子扭下,请你将笑容还给我。
你说,我却不记得你说过什么。像趴在石像上的瓢虫忽然飞走,我们仍在研究──梅杜沙是什么星座?
除了蝎子,除了你,还有什么能在沙漠中恶意地行走?我的笑容开始散发红枫糖浆的味道。然后你也笑了。
天黑了。
为什么不是我们都瞎了?
充满影子的问号亮到没有人发现日出的形状。
一枝笔拔去身上所有的羽毛,画纸的颜料就被抽干了。
面对一张白纸,文字的脚步声嘈杂得彷佛气喘遇上花粉症。
你撕去整本日历。我交给学校老师一桶油漆的签名。
拨了通无人响应的电话,衡量日与夜的距离。如果朝着东方再往东一点就能到达西边,亲爱的明年请带我在艾菲尔铁塔上欣赏淡水的夕阳。如果,卫星不再收讯不良。
收拾起九个小时的潮间带,我只是打翻可乐而已。当你试图从气泡里拼凑音节,遗忘心情是高卡路里的副产品。我们还在努力找寻降血压的止痛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