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楼耗子
八楼又兴起了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,好久没听到透过那面墙传来的阵阵频率般的声响。
楼上的施工人员忽略了管线的相连性,好像不知道老房子总是不堪一击,
让走廊上转角的那户外墙上像频尿般的不断渗水,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老房子会自然涌泉咧。
浅浅的淡黄色,是排水管里的残留物,少了恼人的腥味但也好不到那去,
那走道上的夹板被水泡过后那户令人作恶的人家把它拆下,留下一片水泥顶墙,
和几条内藏的管线,渗水的排水管也清晰可见。
上一回听到那面墙传来声响应该是好几年前的事了,每晚固定式的听到墙在说话,
用麻将仔掉落在磁砖上的声音来表达,是不是不满。
老妈子喜欢多管闲事的去跟楼上的人理论,却见不着任何一户有打牌的人家。
这样的灵异存在了好几年,久了也就不足为奇。
曾经,这栋三十几年的老房子是这块地的指标,把这区满满医院诊所的地方明显区隔。
水还是不停流着,看得出来管理员的沟通并不能有何作用,
算了,反正也好几年不曾回来待过,不如就与它和平共存吧!
地板上的那团毛线衣看得出来吸水性不佳,让水流成一泽图,固定时间管理员伯会上来清。
反正七楼嘛!水流满了就下六楼,又不是没见过今年台风搞得连电梯都没得坐。
害得摇控轮椅的九楼妈妈那阵子移居到亲戚家好一阵子都不敢回来。
直到那只猫禁不住思念才逼着回到这栋老宅。
昨晚被那群疯子灌醉,说什么低消喝到饱结果啤酒壸内掺杂了一堆烈酒又猛逼男人喝。
半小时过后就见到一个男人倒在吧台上,又听到有人讽刺三瓶海尼根倒地不起的酒量。
再半小时总算有人注意到,一个人缩在车上开了天窗吸引了一堆蚊子来陪睡。
早上醒来一阵晕昡,一只只跟着醉倒的蚊子也飞不出天窗。
回到了七楼,水还是依然流着,声音呢?当然,还是透过那面墙在说着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