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柏拉图之舞
你离开后,我的影子开始说话。
伪装的所有外衣在这短短几十分钟里再一次被扯破,从某个窗口跃进的月光,不安地告诉我,他嚣张的荒唐行径。
短暂的一个午后教人怀念起单纯的永远,你已远去的平原。
我想念月光,想念你在那底下写及的思念,某一种乡愁式感怀;那里,你习惯说着生活里的人事,交错点缀自己彷佛垂老者的遗世般心态。
孤独一人的荒凉,与30多年的熟悉事物告别后,过了头地嘲谑益发地感伤;你的石窟,壁上人物繁不及备载,多数的旧识,一起细数起无法回头的过去;我想念你的问候,轻描淡写的某个子夜,你在沙上写下给谁的情话,波浪也温柔地拍击岸沿,潮水未涨,我们过度泛滥的想念,竟虚拟了一个夏天。
彷如情人间情深絮语,我想念你浓烈隐藏的气味;将烫喉的酒浅浅地转化成淡薄甜汁,你灌醉了我们,调和着一首首不经意撒下的飒然雨声,风已悄悄吹起思念的叶子。恍如瘟疫的病,跳起我们沉醉的东风,很慢地转身踩步、轻移之间……
你说:我们不被谁治愈……
我们不被治愈。
红叶片的东方,你灵魂哭泣的山脉,瘦骨嶙峋的脊背开始飘雪;离冬天不远的白色记忆,一片片跌落、迭起。
温暖的海洋载着你航行的舟,在北方时,你极冷的眼睛习惯戴着墨镜,漠然地扬帆或行走;拎起一只旅袋,天地豢养着你未安定的犬狼性格,像只鹰翱翔的天空下,紧系着一颗没有象限的心。
压抑的年少般狂热与层迭的圆熟世故,生根地牢抓,你期待的那一日,矛盾终于反叛地宣誓;奔向自由。
「离开吧,离开……」属我们的愿望也会微笑地升空,留下一个永恒却短暂的美丽。